删也要写:幸亏民国有鲁迅,现在我们能有谁?
大家知道,鲁迅是民国时期重要的文学家、思想家;也知道他是一位横眉冷对千夫指的“斗士”,他写文章善挖苦、敢点名,他不在骂人就在骂人的路上,且骂遍民国无敌手。
有人甚至列出了被他骂过的人名单,如:林纾、钱玄同、胡适、周作人、林语堂、魏建功、梅兰芳、杨荫榆、陈西滢、章士钊、徐志摩、李四光、马寅初、成仿吾、郭沫若、叶灵凤、潘汉年、张资平、杨邨人、梁实秋、沈从文、施蛰存、朱光潜、文公直、张若谷、邵洵美、邹韬奋、廖沫沙、穆木天、张春桥、吴宓、欧阳兰、邵飘萍、吴佩孚、齐燮元、段祺瑞、蔡元培、郑振铎、向培良、戴季陶、朱家骅、傅斯年、梁漱溟、钟敬文、蒋梦麟 、潘梓年、冯乃超、蒋光慈、胡汉民、张学良、马占山、罗隆基、刘半农、张天翼、魏金枝、戴望舒、汪懋祖、老舍、钱基博、章太炎、吴稚晖、胡绳、罗家伦、叶圣陶、茅盾等等。总之,他骂对了一些人,也骂错了一些人。
其中有几位被鲁迅骂得很惨的——
梁实秋,著名文化学者,曾翻译《莎士比亚全集》《英国文学史》,双方对战的焦点在于文学阶级性,鲁迅在《丧家的”“资本家的乏走狗”》中大肆开骂。梁实秋也不甘示弱,奋力回击。
陈西滢,北大/武大教授,国民参政会参政员,国民政府常驻巴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代表。“3.18”惨案后,鲁迅认为陈为北洋政府说话,在《纪年刘和珍君》一文中拐弯抹角骂他。
杨荫榆,杨绛的姑母,中国第一位女大学校长,杨极力反对教授搞女学生,彼时鲁迅刚泡到学生许广平,认为杨在隐射他,所以大发雷霆,骂人家是“性变态”。
胡适,这哥俩早年关系十分融洽,作为新文化运动的代表人物,不仅书信往来频繁,还动不动在公开场合互相吹捧。后因政治理念不同,关系逐渐恶化。胡适主张改良,鲁迅主张革命,双方就此决裂。此后鲁迅三番五次痛骂胡适,而胡适却从不做任何回应。
事后有人问胡适,他说道,骂人之人骂得不好,我会替他着急,而他一旦骂得太过了,显得自己人格低端,如果骂人使他心里面愉快,我倒替他开心,我情愿挨骂。由此,胡适反而博得了君子美名。
若问鲁迅骂谁骂得最狠?那一定非郭沫若莫属了,他们之间的”骂战”居然长达半个多世纪。当年,郭沫若因不喜欢包办婚姻的原配妻子,就干脆休书一封,而自己则远走日本,和日本的一个贵族女子在一起后生下了五个子女。后来,竟然又抛下第二任妻子独自回国,而后又娶了下一任妻子……郭沫若的行为受到了鲁迅的强烈谴责,不甘下风的郭沫若直接回应鲁迅是“衣冠禽兽”。后来,鲁迅在《上海文艺之一瞥》文中,用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回骂郭沫若:“远看像条狗,近看郭沫若!”
当然,鲁迅也有看走眼、骂错人的时候。地质学家李四光,二人一个是搞文化的,一个是搞地质的,根本不搭边,鲁迅缘何骂了李四光呢?当年这次跨界之骂,还闹得沸沸扬扬。表面看来,是由李四光做了份兼职引起的。1925年,作为北大教授的李四光,还兼任了北京图书馆的副馆长,这事被鲁迅知道后,连发了两篇文章挤兑李四光,并捎带上了馆长梁启超。在文章中很直接地说“两位的薪水每月要一千多,所以此后也似乎不大能够多买书籍”。当时鲁迅只是北大的一名兼职教师,人家北大教授个个富的流油,上下班坐小汽车,虽然鲁迅也坐车上下班,但他坐的是黄包车,有一次车夫不小心摔倒了,鲁迅还被摔掉了门牙。但鲁迅总不至于因为嫉妒就骂李四光吧,况且李四光还是个骑车上下班的北大教授。
不过鲁迅这次没有搞明白真相,冤枉了李四光。李四光自从兼任了副馆长之后,就不再领取北大的薪水了,而且兼职的薪酬是500元,李四光只领取了一半,另一半捐给了图书馆。也就是说,李四光每个月只领了250元,对此李四光觉得很委屈,就委托徐志摩写文章为他鸣不平,徐志摩本想劝和,结果也被鲁迅捎带脚骂了。
按说,既然被鲁迅骂过的人很多,那么鲁迅应该处在一种强敌环伺、天怨人怒的生存状态。但请现在的人留意,那是在民国,当年大家生活在骂人无罪的文化气氛中,并不会担心鲁迅的安全。鲁迅骂过的这些人,他们大都在鲁迅死后释怀了,原谅了鲁迅,郭沫若还悼念鲁迅,称鲁迅是“中华民族近代的一个杰作”。
鲁迅因笔闻名,也必然因文闯祸。当时政府曾经通缉他,但他照样大胆写他的革命文章。
时任中华民国总统蒋介石在兼任教育部长期间,有人向蒋介石告密说鲁迅隐匿在教育部做特约编辑,蒋介石回答:“这事很好。你知道教育部中,还有与他交好的老同事、老朋友没有?应该派这样的人,去找他,告诉他,我知道了这事,很高兴。我素来很敬仰他,还想和他会会面。只要他愿意去日本住一些时候,不但可以解除通缉令,职位也当然保留;而且如果有别的想法,也可以办到。”
一直到1936年鲁迅与世长辞,他身上还背负着一张国民政府的通缉令。但鲁迅去世后,蒋介石仿佛忘记了通缉令的事,特意委托上海市市长参加他的悼念会,并送上一个花圈。上万民众自发参与了送葬,并在他的灵柩上覆盖了一面写有“民族魂”三个大字的旗帜。
早在延安时期,毛泽东就在《新民主主义论》中将鲁迅评价为“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”,“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,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”。“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、最勇敢、最坚决、最忠实、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。”并将中共在延安创办的文学院取名鲁迅文学院。
不过,据2001年出版的周海婴著《鲁迅与我七十年》记载,1957年毛泽东在回答湖南老乡罗稷南的问题时表示,如果鲁迅仍然活着,“以我估计,鲁迅要么是关在牢里还是要写,要么他识大体不作声”。但毛泽东曾于同年3月在《同文艺界代表的谈话》中又说:“我看鲁迅在世还会写杂文……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是不怕什么的,任何人也不怕。不怕别人整不整,顶多没有饭吃,讨饭,挨整,坐班房,杀头,受冤枉”,因此毛泽东对罗稷南的回答可能只是对鲁迅敢说真话的赞赏。
黄宗英在《炎黄春秋》2002年第12期以《我亲聆毛泽东罗稷南对话》撰文证实,她就是现场见证人,“我永远忘不了当时‘对话’给我的震颤,提起这件事,我血液循环也要失常”。1950年曾有读者向《人民日报》提出类似的问题,时任国务院文化工作委员会主任的郭沫若亲自回信答复“鲁迅和大家一样,要接受思想改造,根据改造的实际情况分配适当工作。”
此类的假设,都是替故人担忧。但潜在的意思却很严肃:现在我们能有谁可与鲁迅相比?现在的文化环境能不能容下“现在的鲁迅”呢?将来还会不会有鲁迅似的批评家出现呢?说实话,这个问题我不敢答,你敢吗?
评论列表(8条)
幸亏民国有鲁迅,现在我们能有谁?
某党是不会容忍别人对它的批评的……!
作者——鲁莽
说来就来
说走就走
说来就来了
我还没准备好
说走就走了
留下我苦恼
不该来的时候来了
我惊慌失措
不该走的时候走了
我已迷失了路标
说有就有了
说没就没了
说有就有没有也有
说没就没有也没有
没有的走了有的没走
有没的更没
有有的更有
有的没了
没了的有
不该没的没了
不该有的却有
何日还再来
不知有没有
何时还会有
不知走没走……
声明:
有些读者别多想,细思极恐怖,其实我我描写的就是一个屁,一个令人尴尬的笑柄而已。
鲁迅是有些先见之明的,
早早的哏屁了,
要是活到新中国,还没有学会歌功颂德的技巧……
一定会死的非常难看的。
什么全家反革命”’
民国的菜园子里能出鲁迅这棵葱,
在于生态环境允许长葱。
所谓批评家和街巷乱喷的泼妇,
同根同源,
有相同的基因,为一母所生,
他们的母亲叫不满,
不满所生的儿女众多,
其中有一孪生兄弟,
就是批评和骂人,
他们俩长得很像,
他们的母亲都无以分辨出谁是批评或是骂人,
所以他们出现的时候,
不是批评就是骂人,
难以区分,
只有狠狠的掌嘴,
把他们的脑袋瓜子踢漏气、踢放屁……
才能让他们认识:
巴掌的伟大,
皮鞋的崇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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