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代船长——张元济与王云五(连载24)
张元济与王云五在众多有关两人的传记中,都是缺一不可的文化出版角色。张元济作为一个创业者,在馆近六十年,为商务印书馆的奠基之人。王云五则在馆主事四十多年,对商务印书馆的三落三起,起到了关键作用,最终把商务印书馆发展为一家巨型文化教育出版机构。两人一前一后,谱写了一部精彩的前商务印书馆馆史。 张元济和王云五是无话不谈的忘年之交。两人共事长达二十八年,后虽隔海而居,始终相互挂牵,都在对方的生命历程和情感…
张元济与王云五在众多有关两人的传记中,都是缺一不可的文化出版角色。张元济作为一个创业者,在馆近六十年,为商务印书馆的奠基之人。王云五则在馆主事四十多年,对商务印书馆的三落三起,起到了关键作用,最终把商务印书馆发展为一家巨型文化教育出版机构。两人一前一后,谱写了一部精彩的前商务印书馆馆史。 张元济和王云五是无话不谈的忘年之交。两人共事长达二十八年,后虽隔海而居,始终相互挂牵,都在对方的生命历程和情感…
张元济虽一生执掌商务印书馆之舵,但却从没有担任过总经理一职。他的诸多计划和巨大工程之所以能有效运行,得益于他拥有一支梦幻般的团队和众多一生相随的朋友。这个梦幻团队最主要的成员包括夏瑞芳、高梦旦、李宣龚、陈叔通、王云五。除夏瑞芳与王云五外,最为重要的两位是高梦旦和李宣龚。他们是商务印书馆运营和发展不可或缺的“协助管理者”,也是张元济一生事业的参与者、支持者。尤其是李宣龚, 他投身商务印书馆四十年,和…
1936年6月,喜好旅游的高梦旦终于拉动刚刚忙完《百衲本二十四史》的张元济来了一次入川的壮游。重庆、成都、乐山,从出发到归程,盘桓了将近一个月。身体一向健康的高梦旦因小病而积大疾,在返程宜昌的船上就病倒了,返回上海没几天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,时年六十八岁。 高梦旦的去世,给张元济的打击是极大的,他在挽联中就有深刻自责之语:“不药为中医,受尽酸辛,底事体肤服和缓。万难是行路,愧疏调护,空余涕泪望岷峨。…
夏瑞芳和张元济,一个是赋予商务生命、托举现代出版业的人,一个是铸造商务灵魂,改变现代教育启蒙的人,他们的事业乃至生命都结合在一起,并将一生交给了商务这个平台。他们偶然间,从相遇相识,到必然地走在一起,检字工人出身的夏瑞芳创办的商务印书馆,吸引一位身为翰林名家的加盟共创大业,写就了二十世纪中国文化一曲绝唱。 一个是有胆略、不保守的商人,一个是心忧天下、立志唤醒国民的知识分子。一个是国学大家,一个是新…
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奇人异士,二十世纪更不例外。张宗祥堪称现代文化史上的奇人。在一个印刷术广为流行的时代,却一生抄书、校古书达万卷,古往今来无有出其右者。在手书日趋稀少的今天,也是绝后之举。其寄情古书之深,让人称奇。陈叔通挽张宗祥联:“异书影写堪传世,医学精研为养生。”概论其一生。 他与张元济同属同乡关系,但尊张元济为“宗老”[1],有过很多的交往和合作,共同经历了许多事件,并成就了巨大的文化成…
除皇室、官府外,藏书自古是文人士大夫的专利。由于时代的变革,晚清以来,出现了一大批实业家进入藏书界,这些实业家多由仕途进入工商界,本身学养精湛,始终难舍对学问的情结,因而不少人对文化与学术的追求与坚持比对实业更甚,他们坚持传统文化,是一批儒商式的人物。中国近现代成长起来的工商业阶层,绝大部分是由士大夫与世袭家族产业演变并发展而来。士大夫和世袭阶层的主体基因是文化,因此,实业家在经营产业的同时,几乎…
张元济与刘承幹,一个是深谙旧学的新式人物,一个是年富财雄的旧式遗老,俩人都是藏书家,作为涵芬楼与嘉业堂两个独特的文化机构的职掌者,其目标、思路和发展方式几乎完全不同,但二者实际价值和精神内核是一样的。近半个世纪,他们以藏书、刻书为核心,珍爱故国文物,刻传善本文物,因书结缘,因缘成事,彰显了一代大家的风范,充分展现了中国文人的美德。作为同时代的文化巨子,一生的朋友。 一、横空出世 刘承幹是在一个既拥…
6月2日,张元济接到叶德辉来信,叶建议《四部丛刊》如需借他处藏书影印,应“尽就近易借者借之较简便,亦较迅速”,“总以借得瞿书为功之半,江南图书馆次之”。张元济在商务印书馆建立起的“涵芬楼”,十几年来收购古籍数目可观,但还无法与晚清四大藏书楼的规模相提并论。这四个藏书楼中,杨氏海源阁在山东聊城,既无旧交,也路远不便;陆氏皕宋楼藏书已在十几年前售至日本;而瞿氏铁琴铜剑楼,和收购了丁氏八千卷楼的江南图书…
1949年9、10月间,张元济由沪抵京参加政协会议,有繁忙的事务与故交来往,尽管如此,但他不顾年老,刚到北京,就在儿子张树年的陪同下,前去探访老友傅增湘。张树年曾记道: “父亲与沅丈在宣统三年清政府的中央教育会议上结识,由于在古籍校勘、整理、收集、研究方面,有着共同的学术研究方向和志趣,故近四十年间,京沪两地书信频频,日本帝国主义的入侵,使两位老人在生活和事业上均受了巨大的打击。此时的沅丈贫因交加…
大约在这段时间,叶德辉就《四部丛刊》选择版本的方针致函夏剑丞,版本大致有三类:旧本(古本、善本)、校刻本、注释本。叶希望“每种书三本兼采”,如果一定要只选一种,“惟有存旧本去校、注本,俾读者先得有用之本,再别求参考之书”。 6月2日,张元济接到叶德辉来信,叶建议《四部丛刊》如需借他处藏书影印,应“尽就近易借者借之较简便,亦较迅速”,“总以借得瞿书为功之半,江南图书馆次之”。张元济在商务印书馆建立起…